“他知道。”苏晋道,“但他还是这么罚了,因他在等这一份证据。”
她看着柳朝明:“还是大人不愿将这证据呈给陛下?那由时雨亲自去呈可好?”
柳朝明眉心微微一蹙,搁下笔: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我倒想问问大人想做什么?”苏晋道,“昨日陛下降罪大人,曾问时雨的意思,大人分明知道若时雨为大人求肯,陛下或不会撤去大人都察院的职务,大人不让我说下去,是不想时雨再卷入这朝堂纷争?”
柳朝明道:“你既已离开,朝堂是非与你无干,我如何,亦与你无干。”
他将笔架在笔山,起身收拾纸墨:“再者说,我是动了锦衣卫,翟启光杀卢定则,我未及时处置,是有包庇之过,陛下的处置并无过错。”
苏晋上前两步,拾起镇纸压住白笺一头:“那大人为何要动锦衣卫?”
“大人若觉陛下处罚得当,为何要备绯袍?”
“大人此刻,又在写什么?”
她只手压住镇纸,分寸不移,抬眸,望入柳朝明的眼:“亦或让时雨来猜,白笺作函,大人是在给老御史写请罪书。”
“苏时雨!”柳朝明声色一沉,“本官做事自有权衡,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。”
“什么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