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昀与苏时雨有远志,有才干,可沈青樾玩世不恭的聪明里,一辈子留在朝堂,是否也存了些为民生,为天下的抱负呢。
罢了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看不透,所以不追究了。
众人行到朱雀街外,来到一方高五丈,宽两丈的石碑前顿住。
朱瑄叹道:“这就是景元二十四年末,苏大人参倒三叔朱稽佑,为天下仕子义士请立的功德碑?”又自嘲笑道,“可叹儿臣在南京住了数年,若非随父皇出征,便身居宫中,直至今日,还是第一回见。”
功德碑静立雨中,气势沉穆。
等候在此的工部郎中极为机警,上前道:“禀陛下,臣听闻陛下要与十王爷,太子殿下,二殿下一起过来看功德碑,便派工匠仔细丈量过了,将功德碑从地基里拔起,需耗费两日,陛下若欲将功德碑迁去北京,臣今日就命工匠开工。”
朱昱深道:“不必,就留它在南京。”
朱瑾道:“将这么大一块石碑带去北京,一路耗费人力甚大。父皇不如按照此法,也在北京立一个碑——”想了想,一笑,“但不是仕子义士的功德碑,是功臣碑。”
朱瑄一愣:“功臣碑?”
“是。”朱瑾点头,“众人都说,而今盛世承平,犹如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