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似乎晃动了一瞬,离开了那个柔软的怀抱。
他不自觉的哼了一声,耳边却听到了一声无奈的轻笑。
有人环抱住了他的身体,从马车上走下。
走过了静谧的夜色,走进了华美的宫殿。
而歌声依旧在梦境中缭绕。
.
锋刃,寒光,鲜血。
血腥从梦境中诞生,从最污浊不堪的脏污里,生出了最娇艳、最秾丽的花朵。
那是一朵血色的玫瑰。
夜莺依旧在歌唱,仲夏夏夜荒无人烟的空地里,长满了尖利的荆棘。
缠绕的荆棘刺穿了柔软的心脏,将其中滚烫的鲜血一点一点沥出,化作了任由汲取的养料,浇灌给了初生的玫瑰。
于是柔软的花瓣不复纯白,鲜血以棘刺作为甬道,给它染上了浓烈的的颜色。
如此的艳丽,张扬到只要见着一眼,就再也不会忘记。
血玫瑰。
.
他不停地挣扎,不停地喘息。
那个梦境是如此的绚烂,绚烂到几近旖旎,旖旎到令人心悸。
逝去与死亡,那些晦暗的、衰败的、昭告着不详的色彩,在玫瑰血色的花瓣中,缓缓地绽放。
那是铺天盖地的血色,滚烫,浓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