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?”
他把所有的错因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,内疚而自责。
然而逝者已逝,更教人担心的,是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。
啜泣声终于止住了,楚歌抬起头,通红的眼眶中,眼睛仍旧是有些茫然的。
——那哪里是陆九的错呢?
楚歌轻轻地摇头,如同梦呓:“不关你的错,是我没有注意到,她身体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很多以前的事情,没有办法,就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能够看到她这么久,我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.
楚歌在做噩梦,无休止的噩梦,整夜整夜,被拖入了梦魇与漩涡里。
他梦到自己幼年时的事情,梦到还是少年的自己,然后记忆断片,再也想不起来。
有一个场景在不停地反复,一帧一帧在光晕中定格,楚父楚母笑着答应他,会长命百岁。
然后化作了逼仄空间,一室幽昧,躯体冰冷。
陆九先前并不知晓他在做噩梦,直到那天晚上听到了啜泣。
楚歌不要他陪,陆九也拗不过,只能延后自己的入睡时间。
然后,他又听到了那样的啜泣声。
他跑过去,拍着楚歌的面颊,擦拭着横泗的泪水,熟练地把他唤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