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马夫去拿脚蹬,更没有小厮过来撑伞。
只有随车的两个亲兵下了马后,戴着斗笠静静的站在一旁候着,看着翟家两兄弟掀开帘子,从车厢内出来。
翟翎羽撑开伞,递给身后的弟弟,自从马车上一跃而下,几步就跨上台阶,站在了大门的屋檐底下。
而左手拿伞的翟翎赤,目测了下马车的高度,也随着跃下,朝着驿站内走去。
他路过自家哥哥时,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,停了下来:“大哥?”
翟翎羽淡淡道:“伸出来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右手。”翟翎羽微敛着眸子,额前的落雨刚好垂在了他的眼角,“你从廖记出来,右手一直握着,我递给你伞,你空着的右手没有动弹,却用拿着扇子的左手来接——你在廖记门前,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
“大哥,你想多了,我就是喝茶的时候烫到了。”翟翎赤笑了笑,“你看你也淋湿了,先回去换身衣服,别着凉……”
“翟翎赤,你是我带大的。”
是,自己是长兄带大。
一言一行,一个小动作,甚至一个眼神,都无法瞒住他。
翟翎赤握着的右手紧了紧,他看向自家哥哥,眼底的不安、喜悦、担忧、还有坦然几乎在同一时间泛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