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典当铺里上过三年学堂的庆小哥,跟老大都不一定能聊到一块去, 寻常人家的姑娘,哪里有上学的条件。
老大的性格,十头牛拉不回, 现在又是吃皇粮的,在家说一不二,硬看了几个都闹得不欢而散。
现在她也不敢强逼了,只能得空跟街坊邻居聊聊,看看有没有适合的,比如落魄秀才家的姑娘,大户人家放出来的丫鬟,哪怕是合适的寡妇也行。
她正和徐大姐聊着家常,巷子口,不知道谁喊了一声:“天理昭昭,疏而不漏,赏罚邢责,皆是天恩。换张嘞——”
徐大姐放下针线篓,有些迟疑的看着对面的牛大姐:“衙门换告示了,也不知道又多了几户,去看看?”
牛大姐将鞋底将鞋底一卷,塞进了怀里:“去看看。”
巷子两边,无论是聊天的,纳鞋的,补衣服的,摘菜的……都不约而同的将东西收了起来,关上自家门,带着雨伞朝着巷子口汇集过去。
虽然是平头老百姓,但是他们生活在天子脚下。
巷子里有大半人家都是靠着达官贵人讨生活,平日里就有关注告示的习惯。
往日还不觉得什么,今岁涉事的大户人家似乎有些多,前几日还定的翻修杂活,转头来说不用了,说东家已经下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