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只教我要得皇上宠爱,她却不知道,在这宫里,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站住脚跟。我这会儿使劲,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,怕是在太后眼里,根本瞧不上我。”
“您要讨太后喜欢吗?”冬燕说,“太后的气势太强了,奴婢每次跟您去慈宁宫,还没见太后,心里就发慌。”
“你慌什么?”悦常在没好气道,“连太后跟前站的地方都没有,你慌什么?要大大方方才是,你看佟嫔的婢女,多体面。”
冬燕偷偷翻了白眼,好不服气地跟着离开了。
转眼,三日过去,浙江萧府治丧,送殡的队伍绵绵长长,英年早逝的公子没有子嗣,族中侄儿捧灵走在前面,披麻戴孝一身缟素的少夫人,被人搀扶着跟在身后。
鄂硕得到消息,就连夜赶来奔丧,此刻看见队伍中的女儿那么凄惨,实在不忍。
忙忙碌碌,葭音早已搞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,家里有当家的婆婆在,她什么都不用管,只是跟着嬷嬷们行礼谢客,一遍一遍地跪,一遍一遍地磕头,一遍一遍毫无感情地哭泣。
这一年,她除了侍奉公婆外,就是伺候缠绵病榻的丈夫,夫妻感情不好也不坏,自然根本谈不上什么恩爱。
纵然是此刻的眼泪,也是葭音想起了母亲去世时的光景,彷徨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