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福临说,“开国十几年了,该安定的早就安定,不安分的,除非像多铎多尔衮那般,屠城灭杀,不然就是野草,春风吹又生。既然如此,不如安心来发展农耕,宣扬文教,人家汉人都念书,他们却不念书,早晚被人比下去。”
“皇上所言甚是,但为了宣扬文教花那么多的银子,王爷们必然不能答应。”范文程客观地说,“便是老臣,也更愿意将更多的银两用于国防军队。”
福临瞥了他一眼,范文程继续道:“至于文教,皇上大可以不花钱,也能办到一些您想做的事?那就是,给文人墨客,相对宽松的环境,让他们可以畅所欲言,若能再现百家争鸣的盛世,满汉文化得以交流融合,便是如皇上所愿了。”
福临忙道:“畅所欲言万万不可,早些年,多铎在南方造的孽,若是叫他们著书写诗流传下去,大清的颜面往哪儿搁?往后世世代代的子孙,也会怪罪朕。”
范文程轻轻一叹,皇帝的忧虑他懂,可长此以往,满人的文化得不到发展,汉人的文化被遏制,一个国家的百姓,变得越来越愚钝,绝不是好事。
而皇帝之前,非要和宗亲较劲的事儿,也不过是做些修庙修书的表面文章,并不能真正恩及百姓。
范文程的骨子里,终究是流淌着汉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