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图说:“额娘,福临已经答应我,十年后再议立太子之事,您高兴吗?”
“真的。”玉儿惊喜不已,“他答应你了?”
雅图道:“皇帝金口玉言,福临不会反悔。你对他再有不满,我弟弟在我眼里,那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”
玉儿张开怀抱,想要抱抱她的女儿,雅图却反过来抱住母亲,拍拍额娘的背脊说:“好啦好啦,额娘受委屈了。”
京城一场雪接着一场雪,东莪郡主府小佛堂外的雪,一直无人打扫,积得及膝高,婢女们都是绕着走廊过来,门前的路连个脚印都不敢有。
跟了郡主多年的人知道,不论是在贝勒府还是迁来郡主府,每到岁末,摄政王和福晋的忌日前后,郡主就会悲伤得茶饭不思神情恍惚。
无法想象这么多年了,她还不能走出双亲亡故的痛苦,更仿佛一年比一年更深重。
“郡主,今日皇上下旨,皇太后病愈,为感恩上苍,减赋赈民。”幽禁的佛堂里,婢女立在门前道,“郡主,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腊八时,太后要您去南苑过节。”
东莪转身来,看着自己的婢女:“我穿什么去呢?”
婢女忙道:“宫里今年又送来好些新做的冬袍,都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