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是夜不能寐的疲倦。
“太后?”
“范先生,你说福临他,是不是有狂躁之症?”玉儿开口就问,“这病,太医能查出来吗?”
范文程眉头紧蹙:“臣不懂医术,可皇上他……”
玉儿说:“他昨晚冲到坤宁宫,掀桌子摔碗筷,对着皇后大喊大叫,又跑去储秀宫抢孩子,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,把皇后都吓出病了。今早储秀宫又宣太医,陈嫔和五阿哥都病了,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,他这么去抢,他就没一点心疼吗?”
范文程无言以对,亏得皇太后此刻,还能如此平静。
“皇上若有狂躁之症,有病就治病,不能光由着他来。”玉儿说,“到头来国家折腾完了,他的身体也折腾坏了。”
范文程起身,跪在地上道:“太后,您有什么话,就对老臣说罢。老臣生是大清的忠臣,死是大清的忠魂。”
“要魂魄做什么用,用来吓人?”玉儿苦笑,“起来,地上凉。”
“太后,您打算如何看待皇上的这一切?”范文程问。
“我已经把话对皇贵妃说明白了。”玉儿冷然道,“并非我做婆婆的欺负她,的确所有的事,都因她而起。皇贵妃之所以一直顺从皇帝,大概就是怕他浮躁暴怒,如今她不得不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