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寅道:“回皇上的话,坤宁宫那小宫女在背后议论鳌拜是事实,她与宁寿宫的宫女传递消息也是事实,她们自己招认,连宁太嫔也承认,曾派人向皇后送话。正因为一切都是事实,没有人胡编乱造,那些人将听见的话传出去,顶多以宫规惩罚他们的不严谨,但不能说他们是为了构陷皇后娘娘。”
玄烨缓缓呼吸,让自己平静,问:“那么那些人,背后总有主子吧。”
曹寅道:“他们没有主子,只有利益,除非事情败露铁证如山,他们绝不会轻易出卖任何人。一旦不守信用,从此再无人敢相信并利用他们,他们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,这是内宫奴才的生存之道。”
玄烨冷笑:“她事必躬亲,日日和奴才打交道,不该学的,该学的,都学会了。”
曹寅虽知皇帝在说谁,但不敢多嘴。
“去预备一下,朕要到南苑小住几日。”玄烨说,“与皇后同行。”
“奴才领旨。”曹寅立刻抱拳,谨慎地多问了一句,“皇上,太皇太后和太后是否同行?”
玄烨说:“都不去,你可以告诉外人,朕是怜惜皇后受惊,要带她去散散心。”
如此,四月下旬,帝后离宫赴南苑小住五日,就在圣驾离宫的那天,灵昭的月信如期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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