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,只怕没有别的意思,很可能是想警醒她们,生了皇子也不过如此,不要自以为是。
惠贵人能猜到,为了去年吃坏肚子被停膳牌的事,李氏一定没少在皇帝跟前念叨,且不说真有此事,就算是假的,说多了皇帝也难免受影响。
“想什么呢?”荣贵人问。
“没什么,想着那些老嬷嬷们若被送出宫,外头可还有家人,怪可怜的。”惠贵人故作叹息,敷衍着没提起那些话,她要藏在心里,自己明白就好。
五月时,舒舒为了让外人不再念叨二阿哥夭折之事,命灵昭举办端午宴,在慈宁宫花园里传了三日的戏,王公贵族家的女眷,但凡得闲,皆可入宫游玩。
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到了端午,舒舒竟没闲工夫看戏,陪着大腹便便的裕亲王福晋,坐在慈宁宫偏殿里看她抹眼泪。
“他一味地宠幸侍妾,闹得几位侧福晋不消停,又来怪我治家不严。”裕亲王福晋啜泣道,“我怀着孩子呢,他冲我大嗓门吼,我图什么。”
委屈的人,越说越伤心,捂着脸嘤嘤哭泣。
舒舒劝慰道:“皇上前日还和我商量,要晋封宁太嫔为太妃,多高兴的事儿。皇兄的脾气嫂嫂是知道的,他不就是和你亲,才冲你吼。”
裕亲王福晋抹了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