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天未亮,虽不知什么时辰,可估摸着玄烨也睡不了多久,舒舒一动不敢动,静静地看着丈夫。
就快十年了,几乎是她赫舍里舒舒人生的一半,三生有幸,能嫁给玄烨,三生有幸,将来更长久的岁月,数十年后,她人生的全部,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。
“爷爷,你不要我在男人这棵树上吊死,我没有。”舒舒看向夜空,在心中笑道,“可却有一棵大树,为我遮风挡雨,为我蔽日遮阴,做我一辈子的依靠。爷爷,我过得很好,很好。”
孕妇难眠,舒舒睁着眼看天亮,也在寸寸明朗的光线下,要将玄烨脸上的麻点儿都数了个遍。
终于到了皇帝该起床的时辰,玄烨慵懒地翻了个身,眼睛还没睁开,就把舒舒的脸亲了个遍,舒舒撒娇着讨饶:“胡渣,扎得疼。”
再闹,怕动了胎气,玄烨也有分寸,精神抖擞地起了床,洗漱穿戴,而舒舒做什么都慢吞吞,最后过来,刚好为玄烨配上腰间的玉带。
“今日午后,要和二哥他们在箭亭射箭,你若觉得自在,就过来瞧一眼解解闷。”玄烨说,“要是累得慌,就别动了,太医说就这两天了是不是?”
舒舒莞尔:“我一定来,哪怕生在箭亭又怕什么?”
玄烨挽着袖子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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