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工作某种程度上是一门玄学。
“既然是附属工种,你也很难在这一行里名利双收。你听说过古往今来无数伟大的作家,可你有曾听说过,他们的编辑是谁么?没有。没人关心编辑。你做出再好的书都不可能名流千古,因为书脊上只印作者名。至于发家致富,那更难了。写书的人千千万,有几个能维持家用不被饿死?你运气好碰上一个两个天赋异禀,他们又有多大的几率可以平安顺遂地坚持到大红大紫?到时候他们吃肉,你喝汤,也算不上什么来钱的营生。
“而且伺候作者是天底下第一等麻烦事。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,跟文人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。文人总是自命不凡,心高气傲。他们一文不名的时候,觉得自己过得那么苦全然是因为你太无能;等他们飞黄腾达,这功劳又是他们一个人的了。你挖尽脑油捧红他们,从他们那里领一个子儿,他们就觉得你要得太多。大红大紫后把编辑踢开的大有人在,他们在自己的书里义正言辞,丢下笔可别太白眼狼。你操着当爹的心把他拉扯大,却要陪着孙子的笑脸,最后是下堂妻的下场,这就是一个编辑悲惨的一生。”
田恬目瞪口呆,瑟瑟发抖。他才第一天上班,而他的未来已经被摧毁得一干二净了——天知道他本来只是想要交流一下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