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眼睛的不是他自己似的。
庄墨从塑料袋里摸出了酒精,就着昏暗的灯光帮他拭掉了血迹:“你得去趟医院。”
“刚才……谢谢你帮我解围。”任明卿记得他刚才挤出了人群,朝自己扑来。
“我没做什么。”
“谢谢谢谢……”任明卿显然并不相信,道谢不迭。
“我送你。”庄墨帮他紧急处理了一下,大步向前。小巷尽头,一辆出租车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晚上十点,医院的急诊室依旧人满为患,庄墨挂完号后,坐在长椅上作陪。任明卿几次三番劝他回去,他都无动于衷。任明卿不是能与陌生人谈笑风生的性格,庄墨也寡言少语,两人之间气氛尴尬。任明卿搜肠刮肚找了点话头,看庄墨没有交谈的意思,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,识相地闭上了嘴。半分钟以后,他发现那好像是他的随身草稿。
任明卿一把抽过笔记本搂在怀里,脸涨得通红,仿佛被公开处刑。庄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莞尔一笑:“原来是你的么?刚才掉在地上了。”
任明卿又气又急。但一对上庄墨纯良的表情,他实在吼不出那句“你怎么可以随便看我的笔记本”。
“你写东西?”
任明卿赶忙否认:“不是的,没有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