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殇殇觉得自己简直受尽了这个世界的关爱。
而反观自己的闺蜜,她穿着一套洗到发白的旧职业装,素面朝天,虽然五官清秀,但一副厚厚的眼镜把她的脸都给遮没了,平庸得好像是这个世界自动产生的npc。她的头发也太厚实了,没有经过任何精心护理,重重地堆在头顶,让她看起来苦大仇深。
白殇殇想象不到自己的闺蜜正值妙龄,她怎么能那么土、那么不修边幅,好像永远都穿着同一套衣服,踩着同一双黑色的中跟鞋。她脸上也缺乏生动的表情,什么事都无法让她流露出欢喜或悲伤,淡定得像庙里的石刻菩萨。
柳菲菲注意到她这种“哀其不美、怒其不化妆”的目光,淡淡地解释了一句:“太忙了,婚礼的事。”
白殇殇痛彻心扉。她的所有光鲜靓丽在“婚礼”二字前都不堪一击。柳菲菲再平庸再不起眼,她也成功把自己嫁出去了。她属于一个有钱、有颜、有前途的男人,将要永远受他的照拂与庇护,不论生死、疾病、贫穷。她夜里睡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里,踏实得一夜无梦,因为她将一生富足,老来子孙满堂。她不需要太漂亮,太有能力,就依循着千百年来女人们走的旧路,如此轻易地得到了幸福。而白殇殇的所有光鲜靓丽,甚至都不能为她提供下个月的稳定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