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之地抚过表皮,垂下眼眸。
“我一直无法面对爸爸的‘遗物’——如果承认那些是遗物,整理它们,就好像最后那点坚持也没有了,是打从心底里,真正的承认,爸爸已经永远离开了。我始终跨不过否认这一阶段,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因为害怕。害怕承认爸爸不在了,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爱我,保护我。就像一直护着我的屏障消失了,我就缩在自己的壳子里,假装不听不看不面对现实,一切就还跟以前一样。但是怎么可能一样呢?”
她抬眸看向楚凌莲,读出她脸上的不耐与烦躁,释然一笑,“有人让我明白,执着于过去没有意义。失去固然是沉痛的,也该使人成长,一个八岁的孩子能靠自己走出悲痛,十八岁的我没有做到,但二十岁的我不会再逃避了。用姑姑能懂的话来说——我整理了爸爸的遗物,找到了一本笔记。”
楚凌莲眉心一跳。她怎么不知道,大哥还有写日记的习惯?
“爸爸不写日记,”楚湉湉摇摇头,不待楚凌莲提起的心放下半分,她接着道,“这笔记是写给我的,从我出生到成长,每一件爸爸认为的大事——第一次学会走路,第一天上幼儿园,小学时邻桌小男生想引起我的注意力,被他教训了一顿……直到我快满十八岁,所有一切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