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又是一怔,抿紧了唇。
如修明所说确实隔得不远,就在河道对面,只是想过河得绕行,从一处石桥过去。谢渺一路上都是静默的,由修明领着往前走,心绪纷乱无法言说。
容珏盘下的院子虽有二层,位置却不算好,布局也有待商榷。一路畅通无阻,修明直接领谢渺进了容珏的房间。来时修明已同谢渺说过容珏的情况,忧思过甚、费神操劳,再加上连日赶路才会在临近扬州城时疲惫不堪晕倒。虽是早有准备,可真的看到他没有意识地躺在床上,谢渺还是无法控制的心疼。
她站在三尺外,双手垂在身侧,目光落在他无血色的面庞,见他昏睡中还眉头紧锁,柔软的心脏就好似被人揉了一把。
修明将人领到后就退了出去,他是明眼人,不然也不会自作主张去找谢渺。
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,安静的空气里只余各自轻浅的呼吸。她想要冷静,不敢靠近,却无法移开目光。她想起他以前染风寒却还夙兴夜寐,清秋寒夜里总是咳嗽,还是她找陆愈拿了蒸冰糖雪梨的方子,日日照着蒸给他吃。兴许是幼时受过苦,他并不喜甜,却也每次都会将她送去的冰糖雪梨吃干净。他总是妥帖的,就算那时对她并无意。
她妥协了却又不甘,便端一方圆凳坐在离床一尺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