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谢太傅叹息,“爷爷希望你过得好,所以你想离开,我便帮你一把,如今你却没有更快乐。”
“爷爷,我很好。”谢渺因关怀而眼红,微微颔首,浅声回答,“从小到大我便觉很难再找出比我活得更快活的人。”
她有显赫的家世,疼爱尊重自己的长辈,幼时父母虽不在身旁却有姑姑陪伴,大些以后又有爷爷这样的名家教自己做人读书,而且在读书一事上也颇有天赋,一直到出阁都未有什么烦恼。她活得没拘束,婚事和夫君也是自己选,起初虽有不完满却也渐入佳境。若她没有发现那幅画的话,她和容珏一定能当一对好夫妻。就连想要做诈死逃离夫君这样离经叛道的事也能得到支持和帮助,甚至被处处照拂。她已经比这世间大多数女子幸福,一生顺遂至此。也就容珏成了一座她轻易无法翻越的丘壑,横亘在她的命途中。
谢太傅摇了摇头,“怀霜,你还是不懂。”
“偶尔也可以不用善解人意,不用事事都追求正确。”
简单的话却如雷贯耳,她好像真的陷入名为苛求的死径。
“如你所说,你生来便什么都有了,那任性一点又何妨?”谢太傅如是说道,“你看爷爷,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偏心眼偏到南山去了。”
被这么一逗,本还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