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何时回来的?”她不去问他原由,心中明白他为何会在夜半出现。
容珏能猜到她做了什么梦,将她抱紧了些,似怕吓到她般轻声说道:“今日做了些旁的,才回来没多久。”
“不知是何事,竟忙到这么晚?”
容珏藏起所有心绪,轻声笑道:“苏家在城外雁回山有座别院,我同苏衡借了来,今日去看了看,想等几日带你去玩。”
苏家就是淳妃的母家,在洛阳是首屈一指的富商,苏衡要比她小上几岁,也曾在谢家私学读书,两人虽不熟稔也互相认识。知道他竟是为了自己才这般早出晚归,谢渺越发心软,“已这个时候,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容珏微微松了手,佝偻着脊背将下颌抵在她肩头,虽应着却不见离去。
他呼吸时带出的气扑在她脖侧,谢渺觉得有些痒,缩了缩脖子也没躲不开。她忽有些无奈,又觉有几分好笑。夜晚人总是不如白天冷静,她说话时如被月色浸泡过一般,柔软和缓,“殿下既是应了,怎不见动作?”
这次他却未立即应答,谢渺没听见他说话,正要去看他,却被他揽着背摁进怀里。
“怀霜,我在这里陪着你,好不好?”他小心翼翼地询问,如听话懂事的孩童努力与人谈着没有胜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