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也没严厉地阻止,便说明您也妥协了。”
听见她这番话,谢老太傅叹息,似有千般言语却无从说起。谢渺瞧见老人家斑白的鬓发,心中发酸。她踱步过去蹲在一直以来教养自己的人跟前,抚着他皱如树皮的手背,温声安慰:“爷爷,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当初——”老人不似往日睿智,言语间颇多遗憾,“当初若没许荷儿入宫,谢家可能会慢慢式微,却也不会蹚浑水里。”
“只是往后要辛苦你了。”他拍拍谢渺的手,语重心长地同她说话。
“不辛苦的。”谢渺露出个孩子似的笑,“您可别忘了我是谁的孙女。”
谢太傅被她逗笑,伸手抚她的头,曾经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。
晚间容珏归家,谢渺正在对着一份清单琢磨东西。见他回来,她欲起身过去,容珏却道:“不用管我,你忙自己的便好。”
丫鬟送了温水进来,谢渺还是起身过去,在他洁面净手时递过去一方干净的棉布帕子。
“我想着虽不能回京,但心意不能不到,今日便理了份单子。”谢渺缓声说着,“只是还有些拿不准的地方,还得殿下看看拿个主意。”
知她此番心意是为何,容珏笑着替她把鬓发别到耳后,“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