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自己的心思如何难堪。
谢渺一直仰面看他,借着昏暗的光亮将他的神情看得清楚。她咬了咬唇,拉着衣袖的手挪去牵他的手。温热的手贴上来,容珏下意识缩了下手。见他如此,谢渺不容拒绝地将他整个手牵住。容珏忍不住去看她,瞧见她的神情仍旧柔软温和。
“殿下总望我别把事情藏在心里,那自己为何又独自忍受呢?”
她总是温柔,连这样责怪的话说来也不让人觉恼怒。
“我们是结发夫妻,总该无疑猜才是。”她顿了顿,不愿移开目光,“殿下不是觉得我们已经错过够久了吗,难道要以后还如此错过吗?”
他们差些在命途中失去对方,归根结底便是互相隐瞒。容珏被扎中要害,他所怕的不过便是再次失去她而已。
“怀霜……”他唤她,似有苦痛不安于胸,唇齿间咬含的不仅仅是她的名字。
“殿下,我在。”她拉拉容珏的手,邀他来自己身旁。
容珏被她牵引,他愿成为她手中的提线木偶,只要她仍愿意拉住他。他往前进两步,方坐至她身侧便见她浅笑着安静地看自己,似在等自己的一个回答。
他张了张嘴,却未能说出一个字来。要他如何去说,他的嫉妒明明来得毫无道理。
谢渺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