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已是日上叁竿,雒水铺满粼粼光亮,谢渺埋头吃着清粥小菜,心中懊恼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。
“殿下应当叫我的。”她醒过来就对上容珏含笑的眸子,便知他看了自己许久却没将自己叫醒。
“反正今日也无旁的事,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看向她,“昨夜确实辛苦你了。”
方说完谢渺就红了脸,瞠他一眼,见他眉目含笑便知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。她心中越发羞恼,便也故意道:“确实有几分辛苦,若殿下当真体贴怀霜,往后便少行此种伤神劳累之事。”
容珏忍不住想笑,借着替她夹菜,倾身离她近些,“谨记娘娘教诲,往后在下定会再多‘体贴’娘娘几分。”
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字词,由他口中说出来却是被咬着添了旁的意味。谢渺是聪明人,自然知他是何意,只觉又好气又好笑。她想再说些什么,可对上他含笑的眉眼便觉他此时颇有几分孩子气,只得无奈道:“强词夺理,也不知是去何处学的这些作弄人的把戏。”
“并非作弄人的把戏,亦不是同旁人学的。”他不将话说尽,只这样道一句。
谢渺觉他方这那句话中似乎还有话,想着他是不是在夸自己无师自通,却忽听他道:“心之所至罢了。”
谢渺一顿,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