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词不安分,像是个电台播报员一样,时不时就回头给旁边的时昉小声播报一句
——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,心里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小舒爽是怎么回事?
当然,情况根本没他说得那么夸张,就是很正常的距离,讲讲题目而已——不过反正这家伙不回头看,怎么讲不随他的便。
俩人在后座讲得似乎很投机,段嘉祺偶尔夸夸她,开个小玩笑,秦水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很柔和,虽然讲的话基本上完完全全都是那道化学题的。
但每一句都听得他烦躁到不行……为什么班上会新来这样一个人?
“要上课了。”
熬过了这漫长的十五分钟,前面的时昉终于回过头来,对段嘉祺说了一句,语气是一贯的平淡,却难以掩盖话里带着的一股郁躁之气。
他说完后,上课铃果然铃铃铃的打响了。
“那我下节课再来,这回多谢。”
段嘉祺一愣,很快却又换回笑脸,对秦水遥很轻快地说了一句。
秦水遥胡乱点了点头,时昉回过头来后,她的注意力就已经完全到他那里去了——他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,是不是自己在后面太吵了?
秦水遥觉得有点心下惴惴。
时昉见她脸色,知她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