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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说句实在话,她父母健在,身体也还算好,近年来一直在担心她的个人问题,也介绍过几个相亲对象,倪想都以要工作不能谈恋爱为由拒绝了见面。
七年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这些年关于何如墨的消息,她也见过不少,以前还会激动,现在也平常心了。时间这东西最可怕的力量就是,不管是多么深厚的感情,在长时间的不提起不重温不相处下,都会渐渐消失。一个人连父母亲人去世都能够慢慢走出阴霾,还有什么是不能被忘记的呢?
有些烦恼地抬手按了按额角,倪想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,所幸也就暂时不想了,把本子收起来,左右权衡了一下,还是决定私自留下,不还给余宋了。
她回到卧室,躺到床上盖好被子,闭着眼催促自己睡着,可是很显然的,她今夜注定是要无眠了。
次日早晨,大宽来接她的时候就看见她重重的黑眼圈,一边大呼小叫地把背包里的遮瑕笔拿出来递给她,一边生气地问道:“你昨晚到底去哪里疯了?别告诉我你和那个余宋这样那样了啊!”
倪想一边遮黑眼圈一边翻白眼道:“你神经病么?我很早就回家了。”
大宽皱眉:“那你的黑眼圈怎么解释?”
倪想抿了抿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