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似几个世纪,她紧紧握着拳头,终于看见孩子要落地的迹象,正要松口气,却听见苏礼铮又道:“新生儿有点窒息,给她做胸外按压。”
朱砂愣住,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,甚至完全想不起新生儿的胸外按压该如何进行。
“快!小师妹你醒醒,不要懵,你是医生!你是在救人!”苏礼铮的声音陡然放大,凶狠严厉得像是在教训她。
朱砂浑身抖了个激灵,猛地想起多年前那令她几乎难以忍受的日子,而所有为数不多的儿科知识也随之回笼。
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将刚剪了脐带的新生的孩子放在路人递过来的旧棉袄上,心里默念着步骤,一丝不苟的开始做心肺复苏。
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,待孩子恢复了呼吸,她的腿一软,整个人就跪着瘫坐在冰凉的地上,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不知所措。
产妇的丈夫和救护车一起赶到,众人忙七手八脚的帮着转运产妇,她听到那位丈夫泣不成声的道谢,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地上还有血污的遮阳布。
人们慢慢散去,那把红伞还在那里,没有人来拿走,朱砂也还是坐在地上,她没有力气起来了。
苏礼铮洗了手将围着自己的人驱散,回头看见朱砂还在原地,愣了愣,心底叹了口气,知道自己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