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幽幽的应了声哦。
苏礼铮捏着她匀称又有些肉的手,一寸一寸的摩挲着,想起那天跟着师父去书房后的事来。
朱南的书房是原先父亲朱昭平用的,在父亲过世后他才搬进来,只换了书架的方位,其余的并没有改动,桌子仍然是那张明式如意纹黄花梨插肩榫牙头翘头案,镇纸也还是以前那个瑞兽玛瑙镇纸。
他没有叫苏礼铮坐下,苏礼铮便也不敢坐,只站在他对面,低着头,一副噤声的模样。
苏礼铮面对朱南从未如此提心吊胆过,他是师父,即便严厉,也还是待他如亲子,所以他从来都不怕她。
但此时他已然不只是师父了,他还是朱砂的父亲,而自己,则是那个要和他争夺女儿的剜他心头肉的臭小子了。
朱砂是他千娇百宠养大的小女儿,早年间大姐朱南星出嫁,苏礼铮眼看着他强撑着笑送嫁,然后背过人去抹眼泪,他一辈子都没怎么流过眼泪,却在嫁女时红了眼。
因而他将朱砂看得很重,即便知道来日这个女儿也是要走的。但又有什么办法呢,苏礼铮心想,若是自己处在他那个位置,也未必能比他更淡定。
将心比心的想了一回,苏礼铮愈发小心,大气都不敢出,只用余光看着书案牙头上雕的瑞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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