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厉墨寒还是像前两夜那样留在病房里过夜。
半夜,明颜想要上厕所时,她伸手要按铃叫护士的时候,厉墨寒问她: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又想上厕所了。”吊瓶打多了,这一夜,她都不知上了多少次厕所了。
厉墨寒没让她叫护士,要抱起她进卫生间。
明颜推开他的手,这几天压在心里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:“厉墨寒,既然你不感激我,也不在乎我,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,让我自生自灭不是很好吗?!”
她说道,泪水绵绵不断的滴落在洁白的被面上。
厉墨寒明显一愣,随即告诉她:“没错,可我们是夫妻,照顾受伤的妻子,是丈夫的责任。”
“谢谢,我不需要你么负责任,你走吧!”明颜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,见他一动不动,她双手攥着床单失控地大吼出声:“你走啊,我不想看到你!”
厉墨寒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了,明颜无声地哭泣着,过了好一会儿,她平静下来后,不想让护士看到自己刚刚哭过的样子,就撑着身体吃力地下床,单脚一步一步跳去卫生间,在卫生间门口时,她撑不住跌倒在地,又没出息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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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的门推开了,明颜看到了厉墨寒铮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