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纪坤气得脸快绿了,干脆不理她往里走。
“唉别这么小气嘛,开个玩笑的。今晚这样吧,你搬酒,我卖酒,到时候我们五五分成。”
纪坤嗤了一声:“谁说老子要跟你一起卖酒了,这么多酒钱都不够我买几包烟。”
“……可是我一个人真扛不动啊。”
“那你回去吧,我另外找人。”
“别,我可以。”唐糖最后想了个办法,把三轮车锁在旁边的树下,只拿了两瓶啤酒先进去。
纪坤看了她半晌,突然安静了一瞬:“唐糖,你不觉得活得很累吗?”
“当然累啊。”唐糖笑了笑,举了举手里的啤酒,“舒服是留给死人的。”
谁不想要诗和远方?但她现在只有眼前苟且的生活和一地鸡毛。
一阵刺耳的口哨声,拳赛开始了。
刚进去,唐糖差点把晚饭吐出来。
整个仓库被人塞满,场内一股血腥味,混合着汗臭味,老鼠和野狗不停地穿梭在人群里,中间被围起来的铅丝网里,两个人影正胶着在一起,打得难舍难分,人群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。
她听到有人在下赌注。
唐糖看了看人群,觉得今晚的酒拿少了,二楼挑空出来的几块水泥板上,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