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出租车的队伍在航站楼门外,虽然头顶有屋檐遮阳,可这地方并不通风,高温一蒸,跟个蒸笼似的。汗水从额头沿着眼旁一直往下流,最后攀过锁骨,流进沟壑中……
钟翘排了一刻钟,终于站在了最外沿的那条队伍,胜利就在眼前。
她忍不住太起脚,身子往一遍歪过去,探出头,想看看自己前面还有多少人,目光落向队伍最前头那个人,却像是被钉住一般,再也挪不开眼。
六七月的酷暑天,大家都露胳膊露腿穿的清凉,可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,却穿着严严实实的正装,他侧着身子,正要坐上出租车,钟翘还注意到他系到最上面的那颗衬衫的,光是她看着就觉得像被人勒住脖子一样的透不过气来,也不知道这人的西服里面已经汗湿成什么样子。
钟翘扁扁嘴,总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要面子活受罪,就算是出差公办穿正装,这种时候也没人看,何必包裹成这样,也不怕悟出痱子来。
队伍又向前挪动一位,她正准备收回身子跟上前,那名西装革履穿着‘厚实’的男人却像是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,侧头看了过来。
三庭五眼,棱角坚毅,脸庞的线条紧绷而一笔喝成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,却遮不住镜片后头深邃狭长的双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