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眯成了缝,说话就像即将报废的破风箱,断断续续,“嗬嗬……你不是恨不得、恨不得杀了我吗,你怎么不杀啊!你怕了?”
鲍美丽翘起二郎腿,靠在皮质粗糙的沙发上,从包里摸出一根烟叼上,微弱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间一闪而逝。
吐出一口烟雾,她微眯着眼。
刘文强见她不说话,神情癫狂,自己拔掉插在掌心的短刀,握着刀柄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我就在这里,”刘文强垂着滴血的手掌,一脸扭曲地看着她,“你来杀啊!哈哈哈!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啊!”
鲍美丽看都没看他一眼,双臂环胸,一口一口抽烟。
“你不敢!你不敢杀我!”刘文强像是笃定她什么也不敢做,笑得又恶心又嚣张,“你看,你们鲍家人啊,骨子里就是懦弱的,懦夫!你哥也是懦夫,哈哈,不敢反抗,什么都不敢做,像个缩头乌龟一样,除了带着老婆儿子睡天桥,还会什么啊!”
他举着沾满自己血的短刀摇摇晃晃接近鲍美丽,歪着脑袋,从喉咙里溢出嗬嗬的干枯笑声,“他那样的废物,怎么也会有人喜欢,也配有家呢……婊.子,贱人!你们鲍家人都该死!”
“你没看见你哥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们的样子,哈哈,真像一条摇尾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