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栋叹气:“当然!我是什么性子你会不知道?我若是想报仇,也不会用这种恶作剧似的法子来——”
他语气一顿,看了那个空着的椅子一眼:对了,恶作剧,昨晚的事该不会是——
杜氏没察觉丈夫的动作,回忆了一下,的确这不像是他的手段。以江栋的性子,便是跟人结了怨,也多会亲自解决,能不牵连朋友就不牵连朋友。否则,只凭江家和严家的关系,只要江栋一开口,就是一百八十个孙通,也早给按下去了。
杜氏仍不放心:“那你原本预备怎么办?”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,她是绝不信丈夫会哑忍下去的。
江栋偏了下头,见闺女仰着脑袋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,大手一挥:“阿青,你还不送月姐儿上学去?”
把哼哼唧唧的女儿支走后,江栋方低声道:“姓孙的一家子如此行事,不可能一点事都不犯。我昨天中午请刘头吃了顿酒,他与我说,去年孙二到牛老爷家吃喜酒,奸|污了一个姑娘,那姑娘正是牛老爷家未出阁的闺女。此事发生后,牛姑娘当夜就悬梁了。牛老爷大约觉得家丑不可外扬,我们竟也没听到风声,要不是前些时孙二醉酒吹牛说出来,这事怕到今天都还没人知道。”
江栋说的刘头正是县衙快班的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