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是甘败下风的。
权衡片刻,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县尊让陈丹华转告的话讲给了他听。
杜衍半晌没出声。
该不会这家伙嘴上说没事,心里其实还在乎得很吧?
江月儿心里嘀咕着,没回头,问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?你准备怎么回县尊?”
“陈县尊如今就要高升了,他有这份心,不管我们用不用得上,总得去登门谢他一谢。”杜衍道。
江月儿还是觉得不妥:“那过两日就是县试报名,你报没报名,瞒得过别人,瞒不过他。你准备怎么说?反正,我觉得,陪外公外婆回松江这个说辞太不靠谱了,你要是真没去考试,舅舅家不得被人骂耽误神童的前程吗?”
杜衍道:“那就报个名,再送外公外婆走也是一样,我不回来,借口还不是一大把?”
顿了顿,江月儿又问:“你就不觉得遗憾吗?卢句安去年下场,都已经考中了一场呢。”
杜衍叹气:“让你看个景,你总问东问西的,怎么这么些话说?不嫌破坏风景?”
“我——”
一根手指伸过来,抵住了她的唇:“嘘,你再说话,我就真的会遗憾了。”头顶上的荷叶拨开一线:“看。”
不知何时,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