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脸上的惊骇。
兰夫人不以为意,这是个聪明的孩子,自然听得出里面蕴含的精心动魄。等江月儿略平静了些,她又道:“你哥哥是个好孩子,而且很聪明。我看得出来,他被你父母教导得心存仁厚公义,假以时日登天子堂,必会是个好官。只是少年人难免锐气一些,如一般人的锐气,总有机会经过时间的打磨,但像他们这样的人,宝剑出匣,若未经砥砺,不知道收敛宝锋,只会毁得更快。”
顾敏悟便是如此:宝剑才出鞘,一剑便砍向了最硬的岩石。兰夫人是真的可惜。
江月儿仍是呆呆地:照兰夫人的暗示,阿敬他那倒霉的爹,啊不是,阿敬他可能的爹不止不是罪人,还是个大大的英雄,那她还叫了人家那么多年的“倒霉爹”……
江月儿不说话,兰夫人便喝起了茶。
“那……照您这么说,这位能跟我们梅夫子比一比的好官就这么死了?”她想起前些年在卢老爷那偷听到的话,脸上的难以置信完全不用装。
兰夫人便笑了:“我只说他的船沉了,又没说他死了。他若真死了,也就不会是那个聪明绝顶,令满城少女倾心的顾敏悟了。”
果然是顾敏悟!
江月儿大松一口气,忙问道:“那他现在呢?哦,不是,我是问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