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这些天忙着乱七八糟的事,竟没留神,什么时候阿敬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思想变化:“你是不是近乡情怯啊?”
“不是。这些天,我仿佛模糊梦到了一些事。”杜衍的目光出乎意料的清澈平静:“应该是我被拐之前的事,我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抱离了一个很大的宅子,交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里。”他哭得很厉害,妇人的脸始终瞧不清,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,那个妇人,应该就是他的娘。
为什么他娘会把他交给一个陌生人送走?他是不是惹父母生气了,所以父母不要他了?
要是别人,江月儿就要说,这就是个梦,你别胡思乱想了。
可阿敬一向心思细腻,容易想得多,她万一这样敷衍地安慰了,阿敬肯定会生气地把她赶走。
可他说得这么模糊,她要怎么安慰嘛!
杜衍眼睫垂下,道:“你陪我坐会儿吧。”
这样的事,他也只有跟面前的这个姑娘说了。
因为,不管他说什么,不管他怎么说,这姑娘只会陪着他,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(?)。
他的话里,仍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,可江月儿就是知道,他现在心里一定很无助。
她抱住了他的手臂,偎着他,不再多话:“嗯。”
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