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清晨时分,姜流骑着白马,寻了个东南方位,一头扎进了密林,循着弯曲难行的山道。
他既兴奋,又小心谨慎,两只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,好似惊弓之鸟般,一路来到了老君山东南角的山麓。
见到日头已经落山了,山中冷风吹拂,他随意扎起的发丝上落了片片雪花,姜流在马背上左看右看,瞧不见半点人影,这才敢松了口气,下了马,去到了边上一老君山的柳泉潭喝了点水,权做歇息。
人平时越压抑,在得偿所愿之后,内心就越难平静下来。
姜流狂饮了一番,把肩上的装着星石的包裹放在了屁股下,抬眸望了望鱼翔浅底的平静泉水,渐渐心中的警惕减弱了不少。
随之兴致一时突起,他站起身来,高歌一曲。
“父皇有言,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!”
“呵呵呵,愁苦的姜流,九殿下、九皇子的姜流已成了过去,以后我就是另一个江流了!”
“大江之水长流远,滔滔不尽洗冤仇,小爷以后以江为姓,名为流,江流!”
“人生得以峰回路转,眼前白雪灵潭美色相随,布衣人江流在此,赋诗一首!”
“……”
“夜幕微沉渐黄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