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摇头?”严日初看他。
“袁仲兴和咱们不同,他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,一直接受父母的洗脑,想让他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不过谁都不是傻子,估摸着就是在逃难的过程中,他心有感触,到了清溪村后,又增加见闻,这才鼓起勇气反抗。”穆子期低声解释,脚步却不慢,“现在看来,他走从军这一步,估摸着是对了。”
他也不敢断言,具体情况要等见到他本人才能知道。
严日初闻言,若有所思。
没过多久,在门口登记后,穆子期就见到了袁仲兴。
旧识重逢,双方都很激动,尤其是袁仲兴,眼圈一下子红了,隐隐有着湿意。
“大郎,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,这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!”袁仲兴紧紧地握住穆子期的手,说了这两句话,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。
穆子期看到穿着病号服,面色黝黑,左腿被绑着木板的袁仲兴,受到气氛的影响,眼睛也变得酸涩起来。
他快速地眨眨眼,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对方,重重地点头:“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,二郎,你的伤如何?”
他在怀里摸出一条手帕,递给对方。
袁仲兴连忙摆手:“不用,不用这个。”说完就抬起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