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那些才是应该死的人。
而不是想要活下去,却不得不脏了身子,低下头颅的女人们。
赵幼苓不怕刘拂听不懂。
以他的出身,虽然年纪不大,又是庶出,但这些道理,他理当懂的。
等他缓过来,赵幼苓松开手:“再者,如果受俘就该自戕,以全家族脸面。你我,还有那些一道吃苦的叔伯郎君们,是否也该自戕?求生,还是求死,何须旁人指点。”
刘拂面上僵了僵。
赵幼苓说得清清楚楚,他虽不能一下就明白过来,可也知道,自己方才说得那些话,究竟有多过分。
他再看赵幼苓,神色就愧疚了不少:“是我的错。我不该……那样说话。”
赵幼苓点点头,抬眼往严丝合缝的毡帘看了一眼。
“去打听打听尸体都拉去了哪里。如果赶得上,就去见一面。赶不上……就磕个头吧。”
她话说完,刘拂像是才想到此事,腾地红了眼,含着眼泪就先给点醒自己的赵幼苓磕了个头,然后才出去。
毡包里没有别的人,直到刘拂往外走,赵幼苓都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这个头,不管磕的是韶王府的赵幼苓,还是磕的教坊司的云雀儿,她都受的。
可那些话,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