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骓垂目看她,一言不发,只把手边的一张纸推了过去。
赵幼苓看着纸上不知道该说龙飞凤舞,还是狗爬的几行字,面色平静:“殿下的字,比之前好看一些了。”
她夸得面不改色,就见呼延骓脸上竟还真的露出一丝满意来。
只是没等殿下满意太久,就听见苍老的声音不屑道:“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字,难看得简直污人眼睛!”
毡包里顷刻间鸦雀无声,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。赵幼苓抿抿唇,回头看向说话的老先生。
刘拂吓得哭不出来了,扯了扯自家先生已经破破烂烂的袖子,憋了嘴:“先生……先生……”
他实在不敢让先生去招惹呼延骓,这位殿下虽不是什么恶人,可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,没得他才和先生团圆,就叫人丢出去喂狼。
大概是真觉得看了那纸上的字,眼睛脏,老先生挪回视线,冷冷瞅着把自己捡回来的男人。又看了看长得挺漂亮,却瞎了一双眼睛夸那字好看的小姑娘。
哪哪都不合心意,但哪哪看着都比身边的蠢学生聪明。
“明日起,每日抄半个时辰的书,抄完一本再换下一本。”老先生抖了抖自己破烂的衣裳,“老夫不才,姓谢名柳,是位先生。既然寻回了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