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“啧”了一声:“养她不如养条狗,临走了也不知道撒个娇。”
“殿下如果舍不得,不如把她留下。”泰善道,“再等个一两年,她也就长开了,能伺候人了。”
呼延骓斜睨他:“我不爱这种瘦巴巴的。”
泰善微笑。
呼延骓没来由拧眉,屈指敲着桌案:“莫名其妙不舒服。老父亲送女儿出嫁是不是就这种感觉?”
这叫泰善怎么回答,大概只能继续保持微笑吧。
北风呜呜地吹着,草原上的白昼比之前来得都晚。赵幼苓从马场牵了她的大黑马出来,没走几步,呼延骓便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。
半夜下了场大雪,地上积着厚厚的雪,饶是已经住了两年,赵幼苓仍旧被刺骨的寒风吹得牙关打颤,每在雪地里踩上一步,都觉得脚底发寒。
谢先生和刘拂是半夜得了消息,整晚没睡,此时早早的已经等在了部族门口。除了保暖用的裘衣跟装了烈酒的酒囊和一些干粮,师徒俩什么都没带。但赵幼苓知道,他俩连夜给学堂的孩子们留了些东西。
赵幼苓翻身上马,耳畔传来马蹄踏雪的声音。她回头,呼延骓驱马与她并行。
“走吧。”呼延骓看了她一眼。
赵幼苓默然点头,身后的谢先生和刘拂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