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,有父兄庇护,有姐妹照应,但心底似乎仍旧藏着警觉。即便是在他面前称呼亲生父亲,也是一口一个“韶王”,冷冷淡淡,不带孺慕之情。
换作别人,听到这些提防的话,早将她视作狼心狗肺之徒。可呼延骓不会。他生父不知行踪,生母早亡,所谓拉扯他长大的是继父是杀害他亲族的凶手。这样的关系,他自然理解得了她对韶王的提防。
毕竟,谁都知道,天家无情。
“大可汗要阿泰尔来给大胤天子祝寿,想要他向你们的天子求娶一位公主。”
呼延骓道:“只要是公主,亲生的,或者后封的都无所谓。”
知道是阿泰尔和亲,赵幼苓旋即问道:“那殿下呢?”
他蓦地一笑,侧头看她,眸子幽深,就像是回到从前在部族里,他坐在点着灯的毡包内,闲适地看着她在一旁认真抄书。
“我不和亲。我只会娶一位自己合心合意的妻子。”
也许是落在身上的视线莫名的认真,赵幼苓心跳如鼓,想要躲开那视线,心底却生出一个声音,不断告诫她不准躲,看着,就这样看着。
男人突然倾身凑近,额头几乎就要碰着她的。
“我娶你怎么样?”
这种话,若叫人听见了,逃不过一句“不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