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!”老陈紧了紧拳,他恼羞成怒地想去拉无欢的衣领,却被他轻巧地避过,他用力地一拍桌子,“我要见先生,你现在就告诉他,我要见他!”
无欢无虑充耳不闻,从腰后掏出手铐,“不好意思,闲话时间结束。我们走走程序,你配合一下。”
“不!”老陈将手缩在身后,“我要见杜先生!我要见先生!先生!先生……师父!”
“你要见他吗?”鉴真道。
杜先生垂着眼,他与陈伯,数十年来亦主亦父亦兄亦子,他一动不动地静默了良久,“……不见。”
“陈伯得的是癌症,他这一去,你们怕是没有机会再见面,”鉴真好意提醒,“真的,没有什么话要留给他?”
“没有。”杜先生依然是同一个回答,“至于那些丹药香碳和手札,我都会毁了,要是不放心,你们可以派人随我一同前去。”
“你,不是要等嬛君吗。”她迟疑着道。
“……不等了。”杜先生慢慢地摇头,摩挲着胸前的银色怀表,疲惫地道,“她不会出现的。”他等待了太久,太久……他真的太累了,终于肯告诉自己,早该相信,那就是一个谎言。
那个诺言,永远也不可能兑现。
“这样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