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姮翻了个白眼,啧道:“可惜脾气太差!”
像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杨腊干笑两声,对楚姮解释:“夫人有所不知,每三年御史临各州县巡查,当地官员即便不行贿赂,也会阿谀谄媚一番,说些好话。负责望州这片的御史,一直都是朝中的吴光弼吴大人,蔺大人不甚喜欢吴大人在朝中的作风,因此历年来,都只是按部就班的汇报公事,别说谄媚了,就连话都没说过几句……”
“吴光弼?”
楚姮愣了愣。
这人在朝中可算十分出名。
陈太师门生遍布天下,吴光弼便是之一。他最出名的不是政绩,而是巴结奉承。
有一年京城冬天大降暴雪,极寒。陈太师双足被冻出疮,脓溃好些时日,吃药多天都不见好。御医嘱咐说,需每次将脓汁吸出上药,才能好得快,时任吏部给事郎的吴光弼,愣是主动去给陈太师吸脓,朝九晚五,准时的很。
在此之前,陈太师都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学生。
待开春,吴光弼一个八品给事郎,愣是直上青云,坐到现在的从五品监察御史,风光无量。
吴光弼风评不好,朝中人尽皆知,家中小妾成群,还常年包了翠玉楼的头牌。但从无人弹劾他,加上陈太师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