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元朝很少有人供奉,因此蔺伯钦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鲁骅穿着一身青布棉袍,略有宽大,唇边三缕美髯,显得他清濯孱弱,像个书生,而不是跟尸体打交道的仵作。
他抬手掩嘴,轻轻咳嗽道:“两位大人有何事要询问草民?”
顾景同道:“我们是想问你关于朱成业一家灭门的案子。”他怕鲁骅记不清楚,又解释道,“就是十年前,在十里湾被火烧死的六口。”
没曾想,鲁骅闻言脸色突变。
“……这有什么好问的,当年卷宗上写的明明白白,因蜡烛引燃了挽联,朱成业一家于睡梦中葬身火海。”
蔺伯钦和顾景同对视一眼,显然不信。
他微微抬起下颌,冷道:“鲁仵作是不是记错了?”
鲁骅低头道:“大人切莫叫草民仵作……草民已不干这行多年。”说完,他又掩着嘴一阵咳嗽。
蔺伯钦直言道:“你无须欺瞒,朱成业一家被人先毒死,再伪造被火烧死,你作为当年的验尸仵作,应该很清楚。这样一桩骇人听闻的冤案却被草草了结,这些年来,你也能心安?”他语气不疾不徐,但每一个字都敲在鲁骅心上。
他看了眼蔺伯钦,又重重的叹了口气:“大人,草民若是心安,又何必在家中贴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