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穿好衣,披头散发的打开门,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:“何事惊慌?”
濯碧跺了跺脚,指了下蔺老夫人的院子:“蔺老夫人今儿一早起来,见溪暮在扫地,就问她你和蔺大人近来的相处关系。溪暮说话不过脑子,她……她不小心说漏嘴了。”
楚姮眼皮子一跳,瞬间清醒了大半:“说漏嘴什么?”
“蔺老夫人……知道你和大人这么久,都在分房睡,现在大发雷霆,让蔺大人跪在蔺老爷的灵位前挨骂呢!”
楚姮先是一愣,随即双手抱臂,冷冷道:“让他挨骂才好,平时你看哪个敢说他一句不是?”
濯碧心软,她忍不住道:“可是夫人,那供放灵位的屋子你是去过的,又冷又潮,蔺大人从天不亮跪到现在,这天还下着雪……”
楚姮看了眼仿若飘絮的雪团,撇嘴道:“我去有什么用?蔺老夫人还是连我一块儿骂!”
她不喜欢蔺伯钦,蔺伯钦也不喜欢她,这是两方面。
“没有没有!”濯碧早已经把消息打听清楚了,“蔺大人将责都揽在自己身上,他说……说自己不喜欢你,才会如此作为,还说夫人很好,你是无辜。”
楚姮脸色稍稍缓和了些,思忖片刻,才敛目道:“我洗漱一下再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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