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说道,他面上不动声色的抬眼看着七皇子,心里却生出了几分不满,“殿下眼下刚醒,不若再躺下歇会儿,对身子也好,莫要思虑过多。”
“都听你的。”七皇子应声又躺了下去。
床上暗黄色纹海棠花的纱账也随之被放了下去,因而薛平阳看不到在七皇子躺下的时候,唇边凝起的一丝冷笑。
七皇子心里还留着对薛平阳的一丝信任,他在等着薛平阳向他交代唐尧的事,却不想薛平阳对唐尧闭口不谈。
将他心里的最后一丝信任也磨损殆尽。
他现在在做的事情,原本就需要步步谨慎,招揽的人本事倒是其次,首要的便是要忠心。
之前觉得薛平阳是可信之人,他已同他说了许多自己的打算,薛平阳已经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。
但是他现在觉得薛平阳有些令他信不过了。
……
在同唐尧一道告别了薛平阳之后,程祈宁跟在唐尧的身边往胡同外面走。
自己慌不择路的时候跑进胡同里面,那时候还满心惊惶,现在身边有熟悉的人陪着,害怕就没了,心里安稳了许多。
走了几步,程祈宁的步子忽然缓了下来,有些着急得问唐尧:“世子可瞧见春秀了?”
唐尧挑了挑眉,方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