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见呢。”黛玉咬着嘴唇,“比方说,你这样子每年收益要给我六千镑,这不是太让……我是说詹姆斯为难了。”
“我定下来的时候,并没有想到他。”达西笑了笑,“而是想着别的。”
“别的是什么?”
“我是从小做为继承人培养的,所以当父亲走时,我还是有迷惘,不知道如何不会辜负父母亲期望。如果一个人突然继承了这么多财产,可能第一点想到的就是如何去实现自己过去一直不能实现的愿望。等习惯这种生活了,再想回头就难了。”
“你是怕你的儿子把家产挥霍光了。”黛玉转回了身,拿起了鹅毛笔,“看来我白自作多情了,以为你多在乎我呢。”
达西走了过来:“我是在乎你呀。我希望,这样子不光能让继承人警醒自己的责任,也尊敬你。”
黛玉把鹅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下,在纸上要写什么,却停在那里,任墨水滴在了纸上。雪白的纸上立刻洇了一块。
达西看着那滴墨水越来越大:“黛玉……”
黛玉放下了笔,转身抱住了达西:“可你那样子,不是让人伤心。哪有什么都安排好的,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,这样子,让人怎么接受。”
达西抱住了黛玉:“这只不是个万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