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溯辞干笑两声,小声说:“那不是没你能穿的衣服了么……”
当年溯辞一行救下薛铖后,带往昌都部落。薛铖一路未醒,而遭逢沙暴又在沙漠里流浪数日,一身实在脏得没法看,当在绿洲歇脚时,两名侍女在溯辞的吩咐下给他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。脏衣服自然不能再穿,但她们一行均是女子,未带任何男子衣物,加上薛铖当时也是少年模样,只能从溯辞的旧衣里翻了一件,勉强给他套上。
薛铖眉梢一抬,又问:“好,衣服姑且不说,当时我脑袋上的发髻是怎么回事?”
溯辞缩了缩肩嚅嗫道:“将军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……”
薛铖气结。
他模样生得好,当时又是一副尚未完全张开的脸庞,溯辞胆子也大,顿时起了玩心,仿着遇见的中原女子给他梳了个七歪八扭的妇人髻。远远瞧着薛铖被人抬进营地,才捂着嘴溜回去找嬷嬷。
她这厢玩开心了,却苦了薛铖。这身装束营里的人半点没动,直到薛铖清醒过来,发觉不对劲时险些砸了铜镜,惹得队里众人笑得打跌。直到回了京城,还是不是有人以此开他的玩笑。若非后来他征讨杀伐、军中积威颇重,这事才慢慢被人淡忘。
“我当时可是发了誓的。”薛铖咬牙切齿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