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她猛然从床上弹起来, 起身麻利地换了身不起眼的装束,又悄悄溜上街。
既然有疑问, 自然要去打听个清楚!
那边陆娇挑完胭脂,心情大好地领着一行人准备回寨, 溯辞蹲在糖画摊子前,看着他们浩浩荡荡远去的身影,状若不经意地感慨:“四夫人好大的排场。”
卖糖画的老头一面勾勒图案,一面接话道:“那可是祁老爷子心尖上的人,再大的排场都不稀奇。”
溯辞又问:“这四夫人不知是哪家千金, 竟得祁老爷子如此宠爱?”
老头抬头溜她一眼,道:“姑娘不是本地人吧?”
溯辞嘿嘿一笑,答:“我回乡探亲路过此地, 的确不是本地人。”
“难怪。”老头把糖画铲起来递给溯辞,低声道:“十年前镇上有一陆姓大户,四夫人当年就是陆家的小小姐,许给了远安城商家的三少爷,就在成婚当天被掳上山的。”
当年商陆两家上下打点,欲救陆娇,谁知祁老爷子看上了她,放出话去要娶她做四夫人,更是未此办了场人尽皆知的盛大婚宴。
陆娇委身土匪,陆家深以为耻,与她恩断义绝,退了商家的亲事,阖家搬离明月镇,发誓绝不再踏足涿州一步。
话到最后,不免唏嘘感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