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远去的背影,心中喜忧参半。一个浓眉大眼叼着草杆的士兵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,看了看三人离去的方向,问:“那就是征西将军?”
单青颔首。
那人又问:“大哥,他靠得住么?”
“段氏一党树大根深,想要完全剪除绝非易事。”单青叹道:“但如今我们唯一能依仗的也只有他了,但愿他能压制住段荀吧。”
山风呜咽,从破败的营房间刮过,卷起残破的枯叶在粗糙的地面上划过,窸窣的声音宛如哀泣。
**
做戏做全套,薛铖三人依旧回到将军府歇脚。
段荀的动作也很快,这会儿便送来十数个丫鬟奴仆,显然早有准备。好在府邸够大,薛铖将人差去打扫各处院子,避开这些耳目,带溯辞与魏狄缩进房中。
“这段荀只做区区一个刺史还真是委屈他了。”魏狄在桌边坐下,低声冷笑。
溯辞把方才在街上买的炒栗子拆开堆在桌上,摇头道:“他算盘打得可好了,闷在涿州一手遮天,可比去京里放什么大员要随心所欲多了。”
薛铖剥开一颗栗子,看着金黄的栗子肉还袅袅冒着热气,转而问:“都通知到了?”
“消息都送出去了。”魏狄正色道:“城里现在就有咱们的人。”